作者:陈竫诒

在自我要求极高的纪律训练之下,陈伟殷却觉得自己是个“随性”的投手,不受限于基本,不受限于传统,全力投入当下。

二○○二年,是台湾棒球跃上大联盟的起点,当陈金锋站上打击区,我们从此相信,在棒球的世界里,大联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圣殿。

那一年,陈伟殷十六岁,高苑工商的左投,刚在世界青棒赛对上古巴,崭露头角,随后在高中棒球联赛投出二十二次三振,这个超勐高中生想著,“如果有一天,我也要去美国大联盟比赛。”

有一天,却不知道是哪一天。

当别人前仆后继地抢滩美国小联盟,因为家里经济考量的陈伟殷,最后选择了各种条件都相对丰厚的日本中日龙队,“那时候就只是一个想法,如果我在日本没有办法成功,那美国对我来讲更遥远,”陈伟殷平实地讲起这个选择。

那是大家疯狂关注大联盟的年代,前辈王建民正在纽约洋基队发光发热,球迷的目光热切地望著美国。刚到日本的陈伟殷,一边克服著人生地不熟,一边在二军浮沉,名字偶尔出现在旅日球员的近况报导,“今年我想上一军”、“中日一军在望”、“打一军很看好”、“若上一军自己不意外”。

二十岁的陈伟殷:我不年轻!

“长辈会说你不要急,反正你还年轻,”二十岁不到,几次入选国家队,几乎都是队上年纪最小的,耀眼青春大把大把挥霍不尽,“反正我还年轻”像是平安符,符里却藏著刺,左手肘隐隐发作的伤,休息个两、三天又会再度疼痛,反复再反复,除非开刀,否则不会复原。

要开刀吗?没有什么比运动场更现实的,没有成绩,下一个被解约的就是你。不开,就要熬过一次又一次的刺痛,想办法投出成绩;开刀的话,就是赌一把,唯一的必然只有艰辛的复健。

“来日本两、三年了,为什么自己之前不好好努力呢?”陈伟殷一方面懊悔,一方面对自己喊话,“与其想有没有退路,不如想怎么做让自己不会后悔,”他毅然选择了手术,将右手肘韧带替换左手肘拉伤的部份,因此两只手都得挨刀,手术后一周,他连洗澡都得父亲帮忙,武功尽废,一切打掉重练。

没有什么比复健更无聊的了。

复健的日子是这样的,陈伟殷一早就到球场跑步、做重训;中午,其他球员陆续到球场,教练看陈伟殷已经做完训练等复健,就叫他再跟著跑步、重训;接著才轮到资浅的他做复健治疗;回到宿舍都五、六点了,吃过晚餐,无法上场的陈伟殷完全不想看任何比赛转播,他又去宿舍的健身房再练一回合,一天做了人家三到四倍的训练分量。

隔天醒来,再去球场跑步、做重训。那一年的生活,“两周只休一天,十四天里头有十三天都在练习,”宛如在无间地狱跑著,一个人在异乡,每天只有跑步、重训、复健,一日一日不断轮回。…(完整报导,请见《天下杂志》第615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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