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影响力新视野  钟方

从报章杂志、电视频道、网络社群平台获悉台中市前议长张宏年一家四口因长期服用含朱砂的中药方剂,导致铅中毒报导,心中不免一怔、脑海浮现的是多年前因工作结识的一位朋友铅中毒案例,封尘一段时间的记忆盒,突然被迫打开,他也是长期服用中草药因而导致铅中毒。

相遇一位铅中毒朋友

这位朋友总是穿著一双凉鞋,初期不觉有什么问题,有几次察觉左脚大拇趾肿大,带著关心且好奇心里问说,“脚趾头怎么啦?有看医师吗?”或许关系浅,他只是简单回复:“还好,有一段时间了,再看看!”后来他的脚趾肿大越来越严重,凉鞋也换上大一号,走路一跛一跛,有些不良于行。或许是工作紧密程度变高,少了生疏感,他才透露自己是铅中毒患者,铅毒蓄积在脚趾骨胳中,已经很努力在做排毒治疗。

铅中毒属于重金属毒, 由于台湾发生过不少重金属毒害事件,包含西南沿海砷中毒引起的乌脚病事件、台南中石化安顺厂的汞中毒、桃园市观音区大潭里的镉污染稻米事件等,不少人因深受毒害,痛苦难当难以述说,一听到他是铅中毒患者,笔者觉得不对呀!他是一位受过营养专业训练的业者,应该懂得避毒及排毒,岂会让自己深陷毒害中?

他只淡淡说出原由,因为呵护他长大的长辈想法很传统,习惯熬煮中药补汤给他喝,不喝都不行,喝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等他觉得身体不对,遍访医师后都是以疲倦、嗜睡等症状治疗,却也查不出真正病症,但有医师认为应是重金属毒害,因为早期的中药材已被点名含有重金属,而政府又尚未对中药材制定含重金属限量基准,长期服用中草药,有重金属累积的风险,等到前往长庚医院进行毒物筛检,发觉血液中铅浓度超标,证实已经是慢性铅中毒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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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草药材是重金属来源之一

原来重金属毒害与食安息息相关,中草药是药食同源的材料,但在土壤、栽植、庖制、运输、仓储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产生农药、重金属、二氧化硫的残留,或因不当保存,滋生黄曲毒素与微生物、细菌(注1),让有补身、养生的汤药就会成为伤身的毒药。

台湾栽种的中药材比例不高,约占5%,95%仰赖进口。在101年8月1日起开始实施中药材边境管理制度之前,中药材品质混杂,含农药、重金属、二氧化硫残留比例相当高,常用中药材补身、养生的人,也容易误食毒物,笔者的这位朋友就是受害实例。

当时笔者刚开始接触功能医学,理解重金属毒对神经系统、血液系统、内分泌系统、骨胳系统、生殖系统及智力都有一定程度的伤害,也了解透过排毒多少可以排除体内蓄积的重金属,减缓对身体的慢性伤害,自然给予支持性建议,希望他早日接受功能医学的医治,但要移除重金属毒害是条漫长医治之路,他必须要有耐心,才能得以根治。

后来工作告一段落后,与他的往来不再密切,也无从获悉病情发展,直至2019年下旬,有一位熟识他的一位朋友,透过实时通讯通知,原意如下:“这几年铅中毒越来越严重,身体健康迅速下滑,应该是不想连累家人,一个人搬到东部郊区独居,听说过得挺辛苦,最近不幸往生。”听闻后,心很酸,眼眶泛红,笔者似乎看到他拖著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呐喊,从资料显示,铅中毒表现几乎是全身性问题,从头痛、恶心、呕吐、高热、烦躁、抽搐、嗜睡、精神障碍与昏迷等症状都有(注2),于心不忍!

这位朋友长期服用中药材已有多年历史,自从采用边境管理制度之后,要进入国内的中药材必须有系列规范控管,首先有原产地的检查合格证明,而且要符合台湾规范,再与货物一起到海关送审查验,虽不可能百分百查验所有中药材,至少输入一半以上都会查验,依照常理判定,只要是合格医师、药厂、药商提供的中药材,应该是安全药材,不应该会含有过量重金属。这次台中铅中毒起因,依据报导,是中医师自制中药粉时,误搀禁用的朱砂引起,因含有重金属,长期服用不易代谢,蓄积体内形成铅中毒。

正确剂量才能区分毒物与良药

此自铅中毒事件,应会影响不少人服用中药材的意愿。曾经阅读过一段文字颇有感触,毒理学之父帕拉塞尔斯(Paracelsus)出生十六世纪,当时就对“毒物”有了清楚阐述:“所有物质都是毒物;没有一样物质不是毒物,只有正确的剂量才能区分毒物与良药”,提供出来给大家参考。

参考资料:

1.经典杂志

2.中国医药大学附设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