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滕淑芬、林思宇
曾被誉为抗煞英雄,处理过复杂的健保议题,叶金川总能凭著过人意志力, 挺过无数挑战,什么是他的能量来源?
登山如同人生,意外难免。65岁的台湾血液基金会董事长叶金川从爬山中学到大自然的无常,让他在面对人生时,更加豁达。山,更是他的能量来源,他的“不老泉”。
2013年5月,叶金川决定远征尼泊尔5000公尺高的安纳普纳山,临行前写下有如交代后事的“给儿子们的一封信”。信中说,人生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因此必须在行前叮咛儿子。
只要往山里走 就感到幸福
如果他有什么意外,要好好照顾妈妈。他不希望有墓园与墓碑,骨灰请洒在七星潭外海,但还要留一小撮,放在合欢山北峰,让他可以看山、看海。
爱山的叶金川,40年来,已登过台湾百岳。再忙,他也要往山里走;山,让他感觉幸福,忘了老之将至,也是他行走公职江湖多年的纾压秘方。
2003年突如其来的SARS大疫袭台,台北和平医院爆发集体感染,院内无预警封锁,全台陷入焦虑紧张状态。 当时叶金川在慈济大学任教,4月26日,他收到和平医院员工发出的求救信,一股医生救人的信念涌上心头。隔天他就穿上防护衣进入和平医院,调查感染源,指挥作战。 面对敌人随时都在变异的病毒战,叶金川坚定地向第一线医护人员喊话,“恐惧不能解决问题,只能靠知识和信心。”
SARS来得急,去得快,对他而言,是两、三个礼拜就能解决的紧急危机,不是压力。他眼中的压力,是工作没完没了,不知何时会结束,长期等待的无力感。
1993年初叶金川在日本考察时,接到当时卫生署署长张博雅的电话,要他接下全民健保筹备处处长职务,开始筹办这项影响台湾深远,但无法源、人力不足、医界不支持,阻力如排山倒海而来的社会大工程。
当时立院诸公对健保付费方式、保费负担比例、费率核算等,都有意见。叶金川白天要处理繁杂的公务,晚上还要上政论节目解释,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就此开展。
天下何其大 人生没什么好争
叶金川清楚记得,1995年2月25日他在中广新闻网上坚定回答,因相关法案尚未完成修订,“3月1日不可能开办!”想不到行政院却是不顾一切代价要求如期开办,叶金川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且战且走,健保也在混乱中匆匆上路。
他也成为首任的中央健保局总经理,每天“戴起钢灰、拿起步枪往前走。”有一阵子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忧郁症,每天都很郁卒,就会到山上走走。
叶金川曾如此描述自己的公务生涯,像“是一只在丛林长大的兔子”,他可以忍受丛林的一切,却从不曾喜欢。担任健保局总经理三年,再转任台北市卫生局长后,他毅然离开公职。
叶金川是台大医学系毕业的高材生,但并没有循著一般医学生的既定路线,成为一位名医。
台大公卫所毕业后,赴哈佛大学攻读博士学位,1982年尚未取得博士学位,就被他的老师、当时的卫生署长许子秋延揽回国,担任医政处副处长。
从大学时代就参加登山社的叶金川,视登山为他的生活休闲,也是他的活力和能量泉源。
相较于在健身房或户外运动,叶金川说:“爬山是无法期待的,台湾的高山有种吸引力,即使爬同一座山,也不会看到同样的风景,光是云海就千变万化,旅程中总常有惊喜。”
叶金川对台湾百岳如数家珍,就以从花莲玉里走到南投东埔的马里加南山来说,马里加南山有360度的视野,当他站在山顶,完全可以体会什么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心境;天下何其大,人生有什么好争的,得失心也就没那麽重了。
爬山免动脑 能产生愉快脑啡
2009年卫生署长任内,原以为新流感疫情会在11月后流行,因此他提前安排了7天年假去爬奇莱东岭,没想到一到山顶打开手机,就看到署里传来的数十通紧急来电与短信,说是出现了新流感病患,需要对外说明,他毫不考虑立刻下山。
爱山近乎痴迷疯狂的他,曾在会议结束后,当晚立刻背起行囊赶赴登山口,用一天的时间赶路,追上已出发的山友。在北市卫生局长任内,因要参加元旦升旗典礼,为了不失约山友,他按照原定行程出发,爬到山腰就先下山,赶去参加升旗,接著又奔赴南横上山。
另有一次,他原来和太太约好一起去阿拉斯加,机票、饭店都订好了,结果又被临时要求去参加会议,七天的行程砍成三天,三天怎么去美国?他只好带太太爬南湖大山,还得哄骗太太说:“南湖大山比较美。”
“工作愈忙,愈需要一个break,净空更能沉淀,否则就会陷在漩涡里,好像陀螺般一直滚,滚到自己都忘了,为什么而忙?在忙什么?”他说,工作是“劳心”,爬山是“劳力”,爬山不用动脑,还会产生让人心情愉快的脑啡,可以延缓老化,促进健康。 走过山林,更爱山林,叶金川登高望远,看到全然不同的人生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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