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吕秉翰 国立空中大学社会科学系助理教授
近年来,国内一直在谈论“少子化”对教育界的冲击,实则,少子化对台湾社会所带来的影响已渐次出现在各个层面,而非仅局限于各级学校,但学校将首当其冲却是不争的事实,当“105年大限”来临时,大专校院生源一口气将遽减达3万人之谱,届时,少子化的第一波巨浪将吞没无力可回天的若干大学院校,此者尤以排名欠佳的私立学校为甚。
105年后又如何?其实发展趋势亦未见乐观,教育部长于日前表示,10年后的学生人数与目前比较起来将减少30万人,学费将短收300亿元,估计将会裁减1万名老师。可知,往后接续几波的少子化巨浪,为求保住饭碗,许多学校的教师势必以招生任务为重,往昔令人称羡的大学教师工作正式进入寒流期。
另一个被揭露数据是,过去10年以来,各大学新进教师人数不超过1500人,平均一年不到150人,但每年却产出4000名博士,也就是说,新科博士想要找到教职的概率是0.03%,何其有幸的能有几人。如果依此趋势不变再将10年后被汰除的1万名教师算进分母的话,到了112年时,想要在大学找到教职的概率将下降至0.01%,可以说,博士的冰河期现在正要开始。
当然,以上的统计数据并非绝对,然而整体衡量仍非乐观,或有人寄望引进陆生与外籍生等,以天降奇兵的方式展开远水救近火的治标行动,但殊不知水火不济,冷热不调,反将同受水火之害。教育部长此刻也提到,大学应启动瘦身计划,并创造人才多元出路。立论固然正确,但若没有具体、稳定且长远的政策规划,以首长更迭之频繁,倒头来也只得落得人亡政熄。
“少子化”除了引发学校教职员的生计问题之外,其实潜伏著更为深刻的社会结构议题。博士教师向为国家高等人力资源,无奈少子化冲击造成人事闲置,甚至因失业率过高而成为社会负担,除了感叹虚掷年华外,更是徒耗教育资源。教师的寒流终会盼得春暖,唯独博士的冰河期于何时解冻却仍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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